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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星顾不上琢磨王大夫的话,催促王大夫赶紧动身。
王大夫却纹丝未动,伸出一只手,摊开掌心,送到常星面前。
常星稍一愣神,明白了这厮的意思,他从裤兜里掏出银子,急急递到王大夫那个手掌心。
王大夫看着十两大银,目光一闪,然而手掌并没有收回。
王大夫看着十两大银,目光一闪,然而他的手掌并没有收回。
---
常星见王大夫手掌没有收,心中不安。
常星见王大夫没有收,心中变得不安。
“王大夫,这银子有十两,还不够诊疗费吗?以前都是一两就够的呀。”
王大夫合拢手掌,摩梭几下掌心中的银子,说道:“你妹妹现在的病情可比以往难治多了,得加钱,这十两确实不够呢。”
常星心中暗骂一声,这个黑心医,果然更贪心了,然而妹妹现在病重,骂人的话断然不能出口,只得小心翼翼说道:“那怎么办,我身上就这么多银子啊。”
王大夫一副为难的神情,许久才叹息道:“钱财乃身外之物,医者仁心,当以救人为先,还是先去给你妹妹看病吧。”
常星大喜,知道妹妹有救了,毕竟这十几年来,王大夫每次出手,都能让妹妹转危为安。
王大夫合拢手掌,摩挲着掌心中的银子,说道:“你妹妹这次的病情可比以往难治多了,得加钱,这十两确实不够呢。”
这个黑心医,果然更贪心了
常星很想爆两句粗口,然而妹妹现在病重,骂人的话断然不能出口的,只得小心翼翼说道:“那怎么办,我身上就这么多银子啊。”
王大夫一副为难的神情,许久才叹息道:“钱财乃身外之物,医者仁心,当以救人为先,还是先去给小月看病吧。”
常星大喜,知道妹妹有救了,毕竟这十几年来,王大夫每次出手都能让妹妹转危为安。
王大夫转头将银子递给院内的药童,吩咐道:“老夫出诊去了,你在家守着,好生看管后院那些药材,千万别出什么岔子。”
药童是个哑巴,只是低着头唯唯诺诺应声。
常星有一丝好奇,以往每次请王大夫出诊,这个哑童都跟随身边,方抓药,充当副手,这次为啥不让他跟去?
常星有一丝好奇,以往每次请王大夫出诊,这个哑童都跟随身边,方抓药,充当副手,这次为啥不让他跟去?
然而这是人家诊所内事,他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多问什么。
哑童将一个药箱递给常星,在常星接收时,他抬头瞄了一眼,恰好和常星四目相对。
常星见过哑童很多次,这小厮从来都是低着头,所以常星对他并不是很熟悉,只是觉得他身形瘦弱,动作迟缓,又不会说话,要天天干活,倒也有几分可怜。
哑童将一个药箱递给王大夫,在王大夫接收时,他抬头瞄了一眼,恰好和常星四目相对。
常星见过哑童很多次,这小厮从来都是低着头,所以常星实际上对他并不,只是觉得他身形瘦弱,动作迟缓,又不会说话,要天天干活,倒也有几分可怜。
然而刚才四目相对,常星却心中一凛,哑童目光中神采充沛,似乎还有几分凶悍之气,完全不是常星想象中的样子。
哑童交了药箱,随即收回目光,低头走到诊台后面,慢吞吞开始忙活,变回常星印象中的神态。
哑童交了药箱,随即收回目光,低头走到诊台后面,慢吞吞开始忙活,变回常星印象中的神态。
常星盯着哑童,忽然间身上凉飕飕的。
“哎呀,臭小子,你磨蹭什么,赶紧走啊,不想给你妹妹治病啊?”
常星被这一声吆喝点醒,赶紧起身跟上了已经出门的王大夫。
常星被这一声吆喝点醒,赶紧跟上了已经出门的王大夫。
他一边走,一边望着路两侧绵密的竹子,不自觉缩了缩脖子,心道竹林里不见阳光,难怪身上这么凉快。
常星家中,里屋,小月未醒,脸色越发的苍白。
王大夫吩咐常星将小月扶起来,然后将二指搭在小月手腕上,闭上眼睛,仔细诊脉。
江峥盯着王大夫,眼神闪烁,也是若有所思。
王大夫吩咐常星将小月扶起来,随后搭两指在小月手腕上,闭上眼睛开始诊脉。
江峥盯着王大夫,目光闪烁,也是若有所思。
王大夫似乎碰到了疑难,仅仅诊脉片刻,额头上就有了细细的汗滴。
片刻后,他睁开眼,感慨道:“小月这病情,果然凶险呐……”
常星急了:“大夫,你救救小月。”
王大夫自信一笑:“莫怕,老夫有九针秘法,医治这病料想不难。
说罢,他从药箱中拿出针包,取出九根银针,很快全都插入常月体内,然后一手扶住月肩膀,一手捻动银针。
王大夫自信一笑:“莫怕,老夫有九针秘法
说罢,他从药箱中拿出针包,取出九根银针,将银针尽数插入常月体内,然后一手扶住月肩膀,一手捻动银针。
这些头部、脖颈、还有背部的银针不多时竟然变了颜色,有黑,有白,有青。
月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,有了血色,身体也开始微微抽动,只是眼睛还闭着,依旧没有恢复神智。
常星看呆了,心道难怪这黑心医收十两银子,这针法可从没见过,以前只是吃药就行。
月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,有了血色,身体也开始微微抽动,只是眼睛还闭着,依旧没有恢复神智。
常星看呆了,心道难怪这黑心医收十两银子,这针法可从没见过,以前只是吃药就行。
他目不转睛盯着王大夫和小月,却不知一旁的江峥神情冷峻,一手紧紧握住鱼头刀的刀柄,似乎如临大敌。
半个时辰后,王大夫将小月身上的银针悉数取下,这才长出一口气。
“王大夫,好了?”
常星一边问,一边抢着扶助小月,让她重新躺下。
“好了!”
王大夫用袖子抹去额头汗水,神情略显疲惫。
常星瞅小月,呼唤两声,小月并没有应声,他转头对王大夫说道:“不对吧,小月咋还睡呢,没醒过来呀?”
“莫急,她病症虽除,但是气血虚弱,需要回元调息,过一段时间后自然会苏醒。”
常星瞅小月,尝试呼唤两声,小月并没有应声,他转头对王大夫说道:“不对吧,小月咋还睡呢,没醒过来呀?”
“莫急,她病症虽除,但是气血虚弱,需要回元调息,过一段时间后自然会苏醒。”
常星听得王大夫的话,这才安心下来,欢声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王大夫将银针收起,放回药箱,说道:“大家都出去吧,让小月好好休息。” 说罢,就向外屋走去。
江峥抢身越过常星,跟王大夫身后,经过门框时,他忽然一个踉跄,撞在王大夫身上。
王大夫将银针收起,放回药箱,说道:“大家都出去吧,让小月好好休息。” 说罢,拎起药箱向堂屋走去。
江峥抢身越过常星,跟王大夫身后,经过门框时,他忽然一个踉跄,撞在王大夫身上。
这一撞力道不小,直接将王大夫撞飞几步,跌倒在堂屋一个凳子上,那凳子上的毛刺戳破王大夫额头,眼瞅着出血肿大。
“哎呀……”
王大夫给撞急了,捂着额头直接开骂:“他妈的,哪个不长眼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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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夫听到这道歉声,还没容他应答,接着又一声大叫:“啊……”
常星急忙上前扶住王大夫。
江峥迅速起身,往后撤了几步,连声说道:“啊,王大夫,实在不好意思啊,下官一介武夫,手劲大,也没个轻重,冒犯……冒犯……”
王大夫捂着额头,痛的口中哼哼唧唧,听不清说什么,想来不是好话。
王大夫捂着额头,痛的口中哼哼唧唧,听不清说什么,想来不是什么好话。
常星瞄了瞄江峥和王大夫,一脸问号,不明所以,但他还是关切问道:“王大夫,你没事吧。”
王大夫一脸怒色,闷哼一声,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药和一张药方,丢下句:“照方吃药。” 然后悻悻然出门就走。
常星追出去,说道:“王大夫,我送您回去。”
“不用了,你好好照顾小月。”
王大夫声音不小,显然怒气难消,但又不敢发作,眼前这个挑事的年轻人穿着灰狼服,挎着鱼头刀,显然是个公门中人,自己可惹不起,既然惹不起,那就走呗,王大夫盯着江峥,甩了一下袖子,又是闷哼一声,这才大步远去。
常星目送着王大夫离去,他心中很感激王大夫,毕竟小月又脱险了,至于王大夫说的单独聊聊,他没放在心上,八成是针对小月的医嘱
江峥走到常星身边,也盯着王大夫的背,饶有兴致问道:“常星,你觉得王大夫是好人吗?”
常星目送着王大夫离去,他心中很感激王大夫,毕竟小月又脱险了。
江峥走到常星身边,也盯着王大夫的背,饶有兴致问道:“常星,你觉得王大夫是好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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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星此刻心情正好,大声道:“王大夫,当然是好人啊。”
常星此刻心情正好,高声应道:“王大夫,当然是好人啊。”
江峥转脸面向常星,双臂环抱,问道:“何以见得,就因为他每次都能治好你妹妹的病?”
常星点头,反问江峥:“对啊
常星点头,反问江峥:“对啊,这样还不算好人?
江峥目光闪动,静静不语。
常星见江峥沉默,忍不住问道:“你刚才和王大夫是什么情况,看你武功挺高的啊,怎么会崴脚,还撞到王大夫?”
江峥眨了眨眼睛,应道:“确实崴脚了,你那武岩粉,品质差了火候,我到现在都没恢复呢。”
江峥眨了眨眼睛,应道:“确实崴脚了,你那武岩粉,品质差了火候,我到现在都没完全恢复呢。”
听到江峥的话语,常星忽然来了兴致,左右打量,见四下无人,这才凑近江峥,小声问道:“江大人,这武岩粉真对你们练武的人有用?”
江峥见常星靠的过近,忙后退一步,正色道:“那当然啊,要不然朝廷为什么将武岩石列为专营呢!”
常星左手摸起下巴,若有所思。
江峥以为他不信:“怎么,你炼制武岩粉,难道自己没服食试试?”
常星随口回答:“武岩粉,我吃过,吃过,没效果。” 他说话间眼光闪烁,两手指头时卷时伸,不知道在比划什么。
江峥以为他不信,反问道:“怎么,你炼制武岩粉,难道自己没服食试试?”
常星随口回答:“你傻啊,自己吃多浪费,能卖钱呢。” 他说话间眼光闪烁,两手指头时卷时伸,不知道在比划什么。
江峥见常星这失魂的样子,好奇的端详着,许久才抬手打了一个响指,问道:“常星,你……在想什么?”
常星回神,脱口而出:“看起来,我以前少收了很多钱啊。”
“钱,什么钱?”
“卖粉的钱啊,少卖十两银子,不,二十两……不行不行,以后得涨价……” 常星算账算的专注,全然忘了眼前这人是个捕快。
“卖武岩粉的钱啊,少卖十两银子,不,二十两……不行不行,以后得涨价……” 常星算账算的专注,全然忘了眼前这人是个捕快。
江峥本来好奇,听常星这话,倒也没有发难,只是长哼一声,摇了摇头,转过脸去,低声自语:哼哼,乡下人。
这两人站在门外,一个算账,一个鄙夷,一时落了清净。
不多时,一个急促的声音打破宁静。
“星啊,星啊。”
那是老娘的声音,常星马上撒腿奔进屋子,江峥紧随其后。
那是老娘的声音,常星撒腿奔进屋子,江峥紧随其后。
里屋,老娘高兴坏了,对常星和江峥连声说道:“小月醒了……小月醒了……”
常星屏息,走两步坐到床沿,果然见小月睁开了眼睛。
常星小心翼翼问道:“小月,好点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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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娘应道:“饭烧好了,在锅里,你陪这位大人,我看着小月。”
常星将江峥拉到堂屋坐下,自己则飞快到厨房将碗筷取过来,摆到江峥面前。
江峥和常星客气两句,便拿起筷子,然而他目光落入碗中,却是一愣。
碗中不见油水,大半碗苦菜中混着稀疏的米粒,好在粥面上卧着个剥壳的鸡蛋,这才让苦菜粥有了饭相。
碗中不见油水,大半碗苦菜中混着稀疏的米粒,好在粥面上卧着个剥壳的鸡蛋,这才让苦菜粥有了饭相。
江峥夹一筷子苦菜,放入口中,一股苦涩味立即渗入舌蕾,这让他如鲠在喉,难以下咽。
他拧着眉头咀嚼几下,终于还是生生咽下去,马上放下了筷子。
“你们平时就吃这个?”
常星是真饿了,丝毫没留意江峥的表情,他大口炫着苦菜粥,含混应:“哪能啊,鸡蛋平时舍不得吃,还要留着卖钱呢。”
常星是真饿了,丝毫没留意江峥的表情,他大口炫着苦菜粥,含混应:“哪能啊,鸡蛋平时舍不得吃,还要留着卖钱呢。”
江峥低声自语:想不到这些乡下人生活竟如此清苦。
常星呼噜呼噜吃着饭,没听清楚江峥说什么,他将一个鸡蛋整个塞入嘴巴里,然后问道:“说啥呢……快吃啊……”
常星呼噜呼噜吃着饭,没听清楚江峥说什么,他将碗中鸡蛋整个塞入嘴巴里,然后问道:“说啥呢……快吃啊……”
江峥见常星吃的痛快,好胜心顿起,他拿起筷子,像常星一样吃起来。
奇怪的是那苦涩的感觉很快就变轻了,他追了燕十八三天三夜没停,也是没吃没喝,大概肚子也一样是饿了。
奇怪的是那苦涩的感觉很快就变轻了,他追了燕十八三天三夜没停,当然没吃没喝,大概肚子也一样是饿了。
吃完饭,天色已晚,常星照顾好老娘和小月,领着江峥到自家的柴房中。
吃完饭,天色已晚,常星照顾好老娘和小月,领着江峥到自家的柴房中。
正房有两间,堂屋和里屋,老娘和小月在里屋中睡,柴房比正房稍小,和正房对角而立,里面支着土灶,也堆着一些杂物,常星平日就在柴房中睡。
常星虽然在杂物旁边搭了一张竹床,但只能容一个人,现在江峥在,床自然要让给他,自己只好铺一铺稻草,睡地上了。
柴房中烛火摇曳,虽然昏暗,却也能将整个房内看得清楚了然。
江峥进了柴房,随即占了床,在床上打坐,闭目调息。
常星对眼前这个公门中人兴趣很大,他觉得江峥这人很有意思,和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县衙捕快不太一样。
常星对眼前这个公门中人兴趣很大,他觉得江峥这人很有意思,和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县衙捕快不太一样。
“哎,江大人,聊聊?” 常星凑近江峥,套近乎道。
“聊什么,聊你家屋外那个地窖?” 江峥冷冷回复,眼皮都没动一下。
“你查过地窖啦?” 常星心中一惊。
“在你去请王大夫时,我已经将整个东林村查过了,当然也包括你那个地窖。”
常星心生佩服,心道这个捕快不一般,动作还真快。
“江大人,那你……查到什么了?” 常星挤出一丝笑容,柔声问江峥。
“江大人,那你……查到什么了?” 常星脸上挤出一丝谄媚,柔声问江峥。
江峥倒也爽快:“什么都没查到。”
常星笑的更假了:“那我是不是就不犯法啦!”
江峥睁开眼睛,叹息一声,盯着常星说道:“你以为我过来,是为了查你?”
常星咦一声,提高了嗓门:“不我,那你过来干吗?”
江峥睁开眼睛,叹息一声,盯着常星说道:“你以为我过来,是为了查你?”
常星咦一声,提高了嗓门:“不我,那你过来干吗?”
这时,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大笑。
“哈哈哈,他当然不是为你,是为了老子。”
常星跳起来,他识得这声音,这是匪徒燕十八的声音。
“哈哈哈,他当然不是为了查你,是为了老子。”
常星跳起来,他识得这声音,这是匪徒燕十八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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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002
江峥在唇前竖起手指,示意常星不要出声,同时向下摆动手掌,示意常星伏下身子。
江峥在唇前竖起手指,示意常星不要出声,同时向下摆动手掌,示意常星伏下身子。
常星收了惊诧,干脆直接趴到地上。
屋外沉静片刻,燕十八的声音再度传来:“江峥,今天你死定了。”
江峥冷哼一声,回道:“就凭你?”
他话音落,柴房窗户的窗户纸忽然刺啦一声,一物穿纸而入,向着江峥激射,江峥似乎心有灵犀,稍一侧身躲过那物,那物随即喀一声钉在了柴房的土墙上,是一枚黝黑的飞镖,镖身上隐隐一丝腥臭气息。
他话音落,柴房窗户忽然刺啦一声,一物穿透窗纸而入,向着江峥激射,江峥似乎心有灵犀,稍一侧身躲过那物,那物随即喀一声钉在了柴房的土墙上,是一枚黝黑的飞镖,常星甚至嗅到了镖身上隐隐一丝腥臭气息。
“追魂透骨镖,看来燕十五也来了。” 江峥略微伏下身子,不动声色说道。
燕十八的声音哈哈一笑:“岂止我十五哥,你猜猜还有谁?”
燕十八刚刚说完,另一个暴躁的男人声音道:“十八,跟他啰嗦什么,看洒家的……” 接着就是哇哇一声怪叫。
江峥低吼一声不好,急忙抓住常星右肩膀,生生拖着他快速退到后墙根。
他二人刚刚立住身子,整个柴房发出轰隆一声响,竟然从右向左开始晃动,常星只看到眼前忽然扬起一片尘土,然后屋中的油灯就熄灭了,再然后他隐约看到了天上的星星。
燕十八刚刚说完,另一个暴躁的男人声音道:“十八,跟他啰嗦什么,看洒家的……”接着就是哇哇一声怪叫。
江峥低吼一声不好,急忙抓住常星右肩拖着他快速退到后墙根。
他二人刚刚立住身子,整个柴房发出轰隆一声响,竟然从右向左开始晃动,常星只看到眼前扬起一片尘土,然后屋中的油灯就熄灭了,再然后他隐约看到了天上的星星。
江峥略一沉思,自怀中掏出一物,抛在常星面前,低声说道:“帮我保管好这东西。” 说完他就从柴房中跳出去了。
常星伸手抓住江峥抛下的东西,触手柔软细腻,感觉这东西是一个绸布袋,布袋里面还有一个硬硬的方块,他将布袋压入身下,随即竖起耳朵聆听。
江峥的声音传来:“原来燕十三也到了。”
燕十八的声音笑得更加狂妄:“哈哈哈,你害怕了吧,怕也没用,老子要给自己这只耳朵报仇,老子要杀了你。”
外面很快传来刀剑撞击声,还有人的打斗喝声,显然江峥不想这些人多话,直接到他们干上了。
外面很快传来刀剑撞击声,还有人的打斗喝声,江峥显然不想这些人多费口舌,直接干上了。
乒乓的打斗声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,声音就逐渐减小,向着西北方位远去了。
等外面完全没了动静,常星眼前的飞尘也散去了,他抬头看天,果然看到了星星,一怔之下,很快明白柴房的房顶塌了。
常星咕噜起身,不忘抓起身下的布袋,塞入裤兜中,然后借着星光打量,发现柴房的前小半截的三面土墙被什么东西生生砸平,连带着部分屋顶坍陷,直接掉落到地上,这才扬起了弥漫的尘土。
柴房虽然简陋,但也是常星花了十天才造好的,而且自己在里面住三年了,很有感情,可现在眼瞅着房子塌了。
常星怒从心头起,冲着打斗声远去的方向嚷嚷:“他妹的,你们打架就打架,报仇就报仇,干什么要拆我房子,干什么要拆我房子,你们干什么啊?”
他骂了几句,忽然听到老娘和妹妹小月的叫声,原来打斗声也惊动了她娘俩。
柴房虽然简陋,但也是常星花了十天才造好的,而且自己在里面住三年了,很有感情,可现在眼瞅着房子塌了。
常星怒从心头起,冲着打斗声远去的方向嚷嚷:“他妹的,你们打架就打架,报仇就报仇,干什么要拆我房子,干什么要拆我房子,你们干什么啊?”
他骂了几句,忽然听到老娘和小月的叫声,原来打斗声也惊动了她娘俩。
常星按下心中的闷气,忙跳出柴房,安慰走出堂屋的娘俩,告诉她们打斗的几人已经走了。
“哥,你朋友不要紧吧。” 小月没有询问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关注江峥。
常星此时怒气未消,愤声道:“他要不要紧关我什么事,都死了倒好,好好的房子呀,就这么给他们拆了。”
小月轻声一笑,嘱咐老娘回屋歇着。
老娘倒是沉静,一句话没说,只轻轻叹了口气,就应了小月的话,慢慢回堂屋中去了。
小月见老娘进屋了,马上拉起常星的胳膊,一起坐到堂屋外的一条长凳上,柔声说道:“哥,莫气莫气,房子塌了,你回头把它修好就是。”
小月见老娘进屋了,马上拉起常星的胳膊,一起坐到堂屋外的一条长凳上,柔声说道:“哥,莫气,房子塌了,你回头把它修好就是。”
常星给小月这一说,气顺了不少,但仍旧哼哼一声,说道:“你说的轻巧,那要费老大劲的,得好几天……”
小月摇摇手,打断了常星的话,随后将手指天,说道:“哥,你看,天上有星星,有月亮,多美。”
常星仰起脖子,顺着小月的手指向天上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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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柴屋中的常星被老娘唤醒。
他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,不解的问:“老娘,大清早的,叫醒我干啥?”
老娘压低声音,忧心忡忡说道:“星啊,你赶紧出去躲躲吧。”
老娘压低声音,忧心忡忡说道:“星啊,你赶紧出去躲躲吧。”
常星起身,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,笑道:“老娘,你这是怎么了,我今天哪有时间出去,柴房塌这么厉害,得抓紧时间修缮啊。”
“唉,衙门来人了,正挨家挨户搜查呢。”
“衙门?”
老娘急的声音让常星睡意顿消,他没有再多问什么,和老娘交待一声,随即跑出家门。
老娘急的声音让常星睡意顿消,他没有再多问什么,和老娘交待一声,随即跑出家门。
东林村说小不小,说大其实也不大,阴沟两岸加起来一共也就六十七户,常星对这六十七户人家都是烂熟于胸,比如谁家儿好斗,谁家女勾人,当然也知道怎么用最短时间游历整个村子。
他沿着心中那条闭眼可的路线小心探查,不多时就在李伯家外发现了端倪,老娘没有撒谎。
东林村说小不小,说大其实也不大,阴沟两岸加起来一共也就六十七户,常星对这六十七户人家都是烂熟于胸,比如谁家儿好斗,谁家女勾人,当然也知道怎么用最短时间游历整个村子。
他沿着心中那条闭眼可的路线小心探查,不多时就在李伯家外发现了端倪,老娘没有撒谎。
李伯家养着一头黄牛,这头牛在常星九岁时出生,现在也有十岁了,正当壮年。
这牛力气很大,脾气却很小,也有灵性,村里好多人都夸赞这厮能听懂人话,常星自然很喜欢这头牛,特意给它起名叫黄大。
眼下黄大来回踱步,还不时甩头,拉的栓牛桩咔咔作响,显然有脾气上来了。
这也难怪,栓牛桩上除了栓着黄大,还栓了两匹马,这两匹马毛色顺滑,坐鞍厚重且套着口袋,一匹马的口袋中还别着鱼头刀,一看就知道是衙门捕快的坐骑。
同是牛马,待遇却不同,饶是黄大这好脾气也是耐不住的,常星心中这样想,就悄悄走到黄大身边,对牛马都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抚摸着黄大,开始安抚这头老黄牛。
黄大是有灵性,给常星抚弄几下,果然安静下来,然而这安静很快被一声嚎叫声打破。
嚎叫声来自李伯家中,伴随着的还有捕快的怒吼。
这也难怪,栓牛桩上除了栓着黄大,还栓了两匹马,这两匹马毛色顺滑,坐鞍厚重,坐鞍一侧还缝着口袋,其中一匹马的口袋中还别着鱼头刀,一看就知道是衙门捕快的坐骑。
同是牛马,待遇却不同,饶是黄大这好脾气也是耐不住的,常星心中这样想,就悄悄走到黄大身边,对牛马都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安抚黄大这头老黄牛。
黄大是有灵性,给常星抚弄几下,果然安静下来,不想这安静很快被一声嚎叫声打破。
“噢……”
嚎叫声来自李伯家中,还伴随着应该来自捕快的怒吼声。
“说,东西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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嚎叫声这个嗓子略微尖锐,很有辨识度,让人听了就有踹上一脚的冲动,常星一听就知道这嚎叫声来自李伯的儿子李
李伯早年丧妻,只有李这么一个儿子,所以从小溺爱,导致这小子长大后成了一个贼,什么来钱快偷什么,因此没少在衙门蹲号子,当然也没少挨李伯暴揍,一揍就嚎,那声音能传遍大半个东林村。
常星对李的嚎叫声兴趣不大,毕竟听得多了,他对另外的怒吼声更感兴趣。
听起来要东西这怒吼声应该来自衙门捕快,可他要的究竟是什么呢,难道李又偷了什么大宝贝?
常星好奇心大发,他提轻脚步,猫着腰溜到李伯房子的后面,随手扯下一根细枝,撸掉枝蔓,然后慢慢将后窗的窗户纸捅了一个小小的裂缝,往屋中看。
最里面站着李二,李二被反缚双手,面朝门,此刻正缩着身子,想要躲避一个精壮捕快手里的鞭子,精壮捕快的后面站着一个瘦捕快,这瘦捕快正虎视眈眈盯着一旁焦躁的李伯。
李伯对眼前这个挨打的儿子没有多少同情,反而大骂:“你个贱人,到底偷了没有?”
哀叫道:“我没偷,我真没偷啊……”
那精壮捕快一鞭子抽到李身上,喝道:“好你个李,还敢狡辩,整个东林村就你一个贼,在我们衙门都是挂号的,不是你还能有谁?”
吃痛,哀嚎声更大,嘴里断断续续含糊其辞,不知道在说什么,他越是这样,捕快的鞭子抽的越多。
眼见几鞭子下去,李头歪到一边了,声音也小下去,那瘦捕快赶紧拉住同事,将他拽到后窗底下私语,正好让常星听的分明。
嚎叫声这个嗓子略微尖锐,很有辨识度,让人听了就有踹上一脚的冲动,常星一听就知道这嚎叫声来自李伯的儿子李三宫
李伯早年丧妻,只有李三宫这么一个儿子,所以从小溺爱,导致这小子长大后成了一个贼,什么来钱快偷什么,因此没少在衙门蹲号子,当然也没少挨李伯暴揍,一揍就嚎,那声音能传遍大半个东林村。
常星对李三宫的嚎叫声兴趣不大,毕竟听得多了,他对另外的怒吼声更感兴趣。
听起来要东西这怒吼声应该来自衙门捕快,可他要的是什么呢,难道李三宫又偷了什么大宝贝?
常星好奇心大发,他提轻脚步,猫着腰溜到李伯房子的后面,随手扯下一根细枝,撸掉枝蔓,然后慢慢将堂屋后窗的窗户纸捅了一个小小的裂缝,往屋中看。
屋最里面站着李三宫,这货被反缚双手,面朝门,此刻正缩着身子,想要躲避一个精壮捕快手里的鞭子,精壮捕快的后面站着一个瘦捕快,这瘦捕快正虎视眈眈盯着一旁焦躁的李伯。
李伯对眼前这个挨打的儿子没有多少同情,反而大骂:“你个贱人,到底偷了没有?”
三宫哀叫道:“我没偷,我真没偷啊……”
那精壮捕快一鞭子抽到李三宫身上,喝道:“好你个李三宫,还敢狡辩,整个东林村就你一个贼,在我们衙门都是挂号的,不是你还能有谁?”
三宫吃痛,哀嚎声更大,嘴里断断续续含糊其辞,不知道在说什么,他越是这样,捕快的鞭子抽的越多。
眼见几鞭子下去,李三宫头歪到一边了,声音也小下去,那瘦捕快赶紧拉住同事,将他拽到后窗底下私语,正好让常星听的分明。
瘦子说道:“赵头,咱是衙门公差,没凭没据的,不能这样殴打嫌犯啊,这万一……”
精壮捕快显然姓赵,还是个捕头,他甩了一下手中鞭子,喝道:“猴子,你新来的,不了解咱那位县令大人,这次我要不把石头带回去,他能把我皮扒了!”
石头渣?常星听言心中一动,这莫非和昨天那块武岩石有关?
他心中正思量,瘦捕快已经回话了,那瘦捕快显然绰号叫猴子,他语气中带着好奇反问:“一块破石头罢了,为啥县令大人管这么紧?”
赵捕头没好气应道:“听说上面派人在暗中调查他,怕出事呗!” 说罢扬起鞭子,又准备抽李
猴子面对后窗,常星清楚看到他眼珠一转,说道:“赵头,县令大人要石头,咱让李二随便弄一块交上去就是。”
精壮捕快显然姓赵,还是个捕头,他甩了一下手中鞭子,喝道:“猴子,你新来的,不了解咱那位县令大人,这次我要不把石头带回去,他能把我皮扒了!”
石头常星听言心中一动,这莫非和昨天那块武岩石有关?
他心中正思量,瘦捕快已经回话了,那瘦捕快显然绰号叫猴子,他语气中带着好奇:“一块破石头罢了,为啥县令大人管这么紧?”
赵捕头没好气应道:“上面派人在暗中调查他,怕出事呗!” 说罢扬起鞭子,又准备抽李三宫
猴子面对后窗,常星清楚看到他眼珠一转,说道:“赵头,县令大人要石头,咱让这小贼随便弄一块交上去就是。”
赵捕头声音大起来,喝道:“那怎么行,随便弄一块那不是作假,县令大人又不傻,发现了怎么办?”
猴子嘿嘿一笑,低声道:“发现了不是更好,交了假的就证明确实偷了真的,证明这小子贼心不死,想要独吞真的,到时候和咱就没关系了呀!”
赵捕头楞一下,马上会意,笑逐颜开:“还是你小子聪明,那你和这个小贼说。” 他说罢走向门口,示意李伯一同出门去。
李伯瞅这两捕快的神色,估计他们没安好心,怯生生对赵捕头说道:“大人,这贱人偷石头犯法,你们还是将他抓回衙门去吧,该坐牢就坐牢啊……”
赵捕头瞪了一眼李伯,口中威吓一声,伸手抓住了李伯衣领,他本来就比李伯高大,这一下竟轻松将李伯凭空拎起,抓到门外。
猴子见赵捕头出门,随即将大门关,然后走到李身旁,伸手拍打李二脸颊。
几番拍击下,李从迷糊中回过神来,立刻哭丧着脸分辨道:“大人,我真没偷啊,天地良心……”
猴子冷着脸说道:“你们村长前天夜里报的武岩石,衙门昨天拿回去就发现被人凿掉一块,就像我们赵捕头刚才说,这东林村就你一个贼,不找你找谁?”
后窗偷听的常星此刻心中一个激灵,心道果然和那块武岩石有关,那么在自己到阴沟时被吓得逃跑的人会是李二吗?
他仔细回忆昨天那逃跑之人的模糊背影,越发觉得和李相似,应该是他无疑。
此刻依然嘴硬,叫嚷着自己没偷。
猴子叹息一声,转脸背对着李,似乎在自言自语:听说审讯室新增了几套刑罚,有一个叫什么万箭穿心,就是扒光犯人衣服,用铁签子在身上扎洞,要扎一万下,哎,那得流多少血呀,可苦了打扫卫生的兄弟,三四个人搞半天,墙上地上还是血呼呼的,犯人身上更是没一处好地方,比马蜂窝还……
猴子这自说自话讲的慢悠悠的,李随着他的话语却发出了恐惧的哼哼,没等猴子说完,李就大声喊起来:“我说我说。”
猴子转脸面对李,示意他说下去。
结巴了几下,虚声说道:“昨天我是去了阴沟,本来打算偷石头的,但是还没等我动手,就有其他人过来,我情急之下就赶紧溜走了,真没偷着呀!” 说到后面,李的声音又高亢起来。
猴子嘿嘿一笑,低声道:“这好办,咱哄这小贼签了供状就是!”
赵捕头楞一下,马上笑逐颜开:“还是你小子聪明,这事你赶紧办,一会还得回去交差呢。” 他说罢走向门口,示意李伯一同出门去。
李伯瞅这两捕快的神色,估计他们没安好心,于是怯生生对赵捕头说道:“大人,这贱人偷石头犯法,你们还是将他抓回衙门去吧,该坐牢就坐牢啊……”
赵捕头瞪了一眼李伯,口中威吓一声,伸手抓住了李伯衣领,他本来就比李伯高大,这一下竟轻松将李伯凭空拎起,抓到门外。
猴子见赵捕头出门,随即将堂屋大门关,然后走到李三宫身旁,伸手拍打这厮的脸颊。
几番拍击下,李三宫从迷糊中回过神来,立刻哭丧着脸分辨道:“官差大人,我真没偷啊,天地良心……”
猴子冷着脸说道:“你们村长前天夜里报的武岩石,衙门昨天拿回去就发现被人凿掉一块,正如我们赵捕头刚才说,这东林村就你一个贼,不找你找谁?”
后窗的常星听言心中一个激灵,心道果然和那块武岩石有关,河阳说来在自己到阴沟时被吓跑的人定然是李三宫了。
他仔细回忆昨天那逃跑之人的模糊背影,越发觉得和李三宫相似,应该是他无疑。
三宫此刻依然嘴硬,叫嚷着自己没偷。
猴子叹息一声,转脸背对着李三宫,似乎在自言自语:听说审讯室新增了几套刑罚,有一个叫什么万箭穿心,就是扒光犯人衣服,用铁签子在身上扎洞,要扎一万下,哎,那得流多少血呀,可苦了打扫卫生的兄弟,三四个人搞半天,墙上地上还是血呼呼的,犯人身上更是没一处好地方,比马蜂窝还……
猴子这自说自话讲的慢悠悠的,李三宫随着他的话语却发出了恐惧的哼哼,没等猴子说完,李三宫就大声喊起来:“我说我说。”
猴子转脸面对李三宫,示意他说下去。
三宫结巴了几下,虚声说道:“昨天我是去了阴沟,本来打算偷石头的,但是还没等我动手,就有其他人过来,我情急之下就赶紧溜走了,真没偷着呀!” 说到后面,李三宫的声音又高亢起来。
猴子有一些意外,问道:“看清来人是谁没?”
窗外的常星心中一沉,暗道不妙,但是李的声音又低下来,不敢正视猴子,磨蹭半天才说道:“没……没看清……”
窗外的常星心中一沉,暗道不妙,但是李三宫的声音又低下来,不敢正视猴子,磨蹭半天才说道:“没……没看清……”
常星长出一口气,屋内的猴子却骂了一声废物。
猴子骂完马上换上笑脸:“小兄弟,我呢相信你没偷,但是衙门办事讲究流程,你见过那块大的,就随便弄块差不多的小石头交给我们,我们有了小石头可以交差,自然就用不着抓你回去啦。”
大喜,瞬间伸长了脖子,叫道:“大人,此话当真?”
三宫大喜,瞬间伸长了脖子,叫道:“大人,此话当真?”
猴子没想到能这么顺利,于是心情大好,连连点头。
也来了精神,都忘了自己还被绳子反缚,马上应声:“大人,我现在就去搞,现在就去。”
三宫也来了精神,都忘了自己还被绳子反缚,马上应声:“大人,我现在就去搞,现在就去。”
就在这时,屋子大门哐一声被撞开,只见李伯踉跄着身子跑进来,高声说道:“你个贱人,胡乱答应什么,你还是滚回县衙牢房去,滚回县衙牢房……”
赵捕头紧跟着李伯奔进来,他当然容不了这个乡下老头撒野,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过来。
李伯全然顾不上鞭子抽在身上的疼痛,依然不管不顾骂着不成器的儿子。
常星瞅着屋内的情形,眉头皱起,李被鞭子抽他一点不心疼,反而觉得很爽,但是李伯被鞭子抽,他就觉得心疼了。
常星瞅着屋内的情形,眉头皱起,李三宫被鞭子抽他一点不心疼,反而觉得很爽,但是李伯被鞭子抽,他就觉得心疼了。
他沉思了一下,决定终结屋内的闹剧,起码让李伯少挨几鞭子也是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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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捕快听到马叫声,急忙出门察看,发现一匹马已经溜走,赵捕头不禁大叫:“我的马,我的马!”
他嚷嚷了几声,在猴子的提醒下,这才手忙脚乱解开另一匹马,策马去追马。
常星早在捕快出来之前就藏到草料堆的后面,眼见赵捕头那急吼吼的样子,他心中一乐,差点笑出声来,但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猴子盯着栓马桩看,面有狐疑,接着四下打量,但是并没有发现异常,他就走回屋子,去找李了。
常星心中盘算,以李这个软骨头的性格,大概还是会按猴子的教唆行事,那一旦被县令发现作假,恐怕将来会遭受很大的惩罚,这样可不好,毕竟武岩石碎片是自己偷的,让别人代己受过,他心中真的不齿。
想要让李平安脱险,恐怕得有真的碎片才行,但是阴沟里的武岩石已经被县衙收缴,现在到哪里去弄真的呢。
猴子盯着栓马桩看,面有狐疑,接着四下打量,但是并没有发现异常,他就走回屋子,去找李三宫了。
常星心中盘算,以李三宫这个软骨头的性格,大概还是会按猴子的教唆行事,那一旦被县令发现作假,恐怕将来会遭受很大的惩罚,这样可不好,毕竟武岩石碎片是自己偷的,让别人代己受过,他心中真的不齿。
想要让李三宫平安脱险,恐怕得有真的碎片才行,但是阴沟里的武岩石已经被县衙收缴,现在到哪里去弄真的呢。
西镇,丑婆?
想到丑婆,常星目光一亮,微微点头,他决定去碰碰运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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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不是,只是同住一个村而已,老实说,我甚至还有点讨厌他,因为他是一个贼,名声不好。”
“这么说来,你是要救一个你所讨厌的人?”,丑婆的声音变的惊奇了。
“是的,婆婆。”
常星回答的很干脆,没有一丝犹豫,李的事毕竟因自己而起,他可不想欠人情,哪怕这个人情天知地知,而李不知。
常星回答的很干脆,没有一丝犹豫,李三宫的事毕竟因自己而起,他可不想欠人情,哪怕这个人情天知地知,而李三宫不知。
丑婆盯着常星,又是几番打量,随后大声吩咐:“来人,将昨天的货拿上来。”
一名壮汉蓦然现身,抱着一块石头走来,将石头丢在常星面前。
常星瞄了壮汉一眼,他觉得这人很面熟,马上想到十五岁那年自己扯掉蒙脸黑布后,不就是这人暴揍了自己一顿吗,那道刀疤自右额斜过鼻子,一直连到左下巴,尽管过去很多年,常星对这道刀疤还是记忆犹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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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月的话语中带着关切,常星知道她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说的话,于是嘱咐她去照顾老娘,将她支走了,毕竟自己还有事要办。
李伯家的后窗外,常星顺着被自己白天捅开的缝隙,悄悄往里面打量。
赵捕头和猴子都在,李伯也在,蜷缩在地上,李也在,不同的是,白天时李只是被捆缚双手,现在则更狠,被吊到了房梁上。
衣衫净去,背部已经变成了青紫,屁股更是没有一块好色,显然被鞭子抽的更多了。
赵捕头和猴子都在,李伯也在,蜷缩在地上,李三宫也在,不同的是,白天时李三宫只是被捆缚双手,现在则更狠,被吊到了房梁上。
三宫衣衫净去,背部已经变成了青紫,屁股更是没有一块好色,显然被鞭子抽的更多了。
怎么又打上了?常星心中疑惑,却不敢轻动,只能继续观察。
挥鞭子的依然是赵捕头,刷刷两鞭子抽到李身上,但李歪着头,口角挂着一丝血沫,没有任何动静,显然是昏死过去了。
猴子见李这状态,赶紧拉住了赵骨捕头,说道:“赵头,不能再打,再打就要打死这小子了。”
挥鞭子的依然是赵捕头,刷刷两鞭子抽到李三宫身上,但李三宫歪着头,口角挂着一丝血沫,没有任何动静,显然是昏死过去了。
猴子见李三宫这状态,赶紧拉住了赵骨捕头,说道:“赵头,不能再打,再打就要打死这小子了。”
赵捕头大概是打累了,喘着粗气却依然不解气,又抽了一鞭子,这才将鞭子摔到地上,喝道:“怕什么,这小子偷了武岩石,那可犯了大罪,难道不该打?”
猴子看起来很着急,蹲到地上,对李伯说道:“老人家,你得救救你儿子呀!”
李伯身子在发抖,却依然盯着儿子,一声不吭。
猴子耐不住了,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说道:“老人家,你儿子白天签了供状,上交了石头,我们带回衙门后却被验证是假的,所以县衙签发了拘捕令,就是这个!”,说着将那张纸递到李伯面前,继续说道:“老人家,你可要看清楚,你儿子犯得是大罪,真要依拘捕令带回去,能不能活着回来可就难说啦。”
李伯盯着那张纸,终于哭出来,语不成声嚷嚷:“我……救……我……救……”
猴子见李伯服软,就收回拘捕令,说道:“老人家,你早该这样想了,要么给真石头,要么给一百两银子,都能救你儿子!”
常星明白了:原来是要钱,对李这般毒打也是做给李伯看而已。
常星明白了:原来是要钱,对李三宫这般毒打也是做给李伯看而已。
李伯想要自地上站起来,可惜双腿还未站直,一个踉跄下又倒下去,猴子见状赶紧扶住李伯,双手使力,这才将李伯架起身来。
猴子的殷勤在常星眼中却是一种邪恶,他的拳头渐渐攥紧,有一种冲过去的冲动。
眼见李伯走出屋子,猴子只是远远看着,并没有跟上去,常星压下心中的冲动,觉得机会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