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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捕头没好气应道:“听说上面派人在暗中调查他,怕出事呗!” 说罢扬起鞭子,又准备抽李二。
猴子面对后窗,常星清楚看到他眼珠一转,说道:“赵头,县令大人要石头,咱让李二随便弄一块交上去就是。”
赵捕头声音大起来,喝道:“那怎么行,随便弄一块那不是作假,县令大人又不傻,发现了怎么办?”
猴子嘿嘿一笑,低声道:“发现了不是更好,交了假的就证明确实偷了真的,明这小子贼心不死,想要独吞真的,到时候和咱就没关系了呀!”
猴子嘿嘿一笑,低声道:“发现了不是更好,交了假的就证明确实偷了真的,明这小子贼心不死,想要独吞真的,到时候和咱就没关系了呀!”
赵捕头楞一下,马上会意,笑逐颜开:“还是你小子聪明,那你和这个小贼说。” 他说罢走向门口,示意李伯一同出门去。
李伯瞅这两捕快的神色,估计他们没安好心,就怯生生对赵捕头说道:“大人,这贱人偷石头犯法,你们还是将他抓回衙门去吧,该坐牢坐牢啊……”
李伯瞅这两捕快的神色,估计他们没安好心,就怯生生对赵捕头说道:“大人,这贱人偷石头犯法,你们还是将他抓回衙门去吧,该坐牢坐牢啊……”
赵捕头瞪了一眼李伯,口中威吓一声,伸手抓住了李伯衣领,他本来就远比李伯高大,这一下竟轻松将李伯凭空拎起,抓到门外。
猴子见赵捕头出门,随即将大门关合,然后走到李二身旁,伸手拍打李二脸颊。
几番拍击下,李二从迷糊中回过神来,立刻哭丧着脸分辨道:“大人,我真没偷啊,天地良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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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星离开后窗,奔向屋子一侧拴着牛马的木桩,麻利解开了那匹鞍包里别着刀的马,然后顺手操起地上一截断木,狠狠砸在马屁股上。
常星离开后窗,奔向屋子一侧拴着牛马的木桩,麻利解开了那匹鞍包里刀的马,然后顺手操起地上一截断木,狠狠砸在马屁股上。
马儿受惊,发出一声嘶鸣,撒开脚丫向远处跑去。
屋内捕快听到马叫声,急忙出门察看,发现一匹马已经溜走,赵捕头不禁大叫:“我的马,我的马!”
他嚷嚷了几声,在猴子的提醒下,这才手忙脚乱解开另一匹马,策马去追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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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伙计见常星动作无误,立马笑开眉眼,跑出柜台拉起常星的手,说道:“星哥,你来啦。”
常星应道:“嗯,我找婆婆有事,带我去见她吧。”
小伙计应一声,就盯着常星上下看起来,似乎像在看什么宝贝。
常星被他瞅的有点发毛,虽说这小伙计生的很俊,但毕竟是个男的,小时候给他拉拉手还很兴奋,现在长大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,好像这厮嗓子比上次更粗犷了。
常星被他瞅的有点发毛,虽说这小伙计生的很俊,但毕竟是个男的,小时候给他拉拉手还很兴奋,现在长大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,这厮嗓子比上次他来时更粗犷了。
想到这里,常星使力挣脱了小伙计的手,对小伙计说道:“开始吧。”
小伙计给他一说,有些不舍的收回目光,将他引入后堂,随即将一个黑布袋子套在了常星头上,然后拉着他继续往前走。
这一过程常星每年都要经历几次,早就习以为常,十五岁时的一次,他实在好奇,曾经扯掉头上的黑布,然而还没看到四周什么景色,就被凭空冒出来的一个有着刀疤脸的大汉暴揍一顿,从那以后,他就老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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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为什么要借青岩?”
丑婆带着面具,常星看不到她的表情,从她平淡的声音中也听不出任何企图,只得如实回答:“我借青岩,是想用它救助我们村的一个村民。”
“这人是你家人,还是你亲戚,朋友?”
“都不是,只是同住一个村而已,老实说,我甚至还有点讨厌他,因为他是一个贼,名声不好。”
“这么说来,你是要救一个你讨厌的人?”,丑婆的声音变的惊奇了。
“都不是,只是同住一个村而已,老实说,我甚至还有点讨厌他,因为他是一个贼,名声不好。”
“这么说来,你是要救一个你讨厌的人?”,丑婆的声音变的惊奇了。
“是的,婆婆。”
常星回答的很干脆,没有一丝犹豫,李二的事毕竟因自己而起,他可不想欠人情,哪怕这个人情天知地知,而李二不知。
丑婆盯着常星,又是几番打量,随后大声吩咐:“来人,将昨天的货拿上来。”
一名壮汉蓦然现身,抱着一块石头走来,将石头丢在常星面前。
一名壮汉蓦然现身,抱着一块石头走来,将石头丢在常星面前。
常星瞄了壮汉一眼,他觉得这人很面熟,马上想到十五岁那年自己扯掉蒙脸黑布后,不就是这人暴揍了自己一顿吗,那道刀疤自右额斜过鼻子,一直连到左下巴,尽管过去很多年,常星对这道刀疤还是记忆犹新。
一念至此,他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。
这壮汉来得快,去得也快,转瞬就从常星面前消失了,常星揉了揉眼睛,惊魂未定,再瞅向壮汉丢下的石头,更是大吃一惊。
这石头不就是阴沟里自己凿过的那块青岩,石头上那道凿过的痕迹都还清晰可见。
看着常星嘴都合不上的惊奇神色,丑婆从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哼,说道:“想要青岩,有什么难的,这块石头你拿走就是。”
看着常星嘴都合不上的惊奇神色,丑婆从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哼,说道:“想要青岩,有什么难的,这块石头你拿走就是。”
“什么……这么大石头……你要送给我?”
常星怀疑自己听错了,意识反问,丑婆却没有出声,只是微微点头。
常星怀疑自己听错了,意识反问,丑婆却没有出声,只是微微点头。
“没有条件?”
常星还是不信,再度发问,丑婆依然还是点头。
以往常星交易时,一小袋灰岩粉勉强可以卖到一两银子,按照丑婆说的兑换比例,同样份量的青岩粉那就是五百两银子,而眼前这块石头至少可以做十份五百两,那就是五千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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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反转太惊悚,常星一时懵了,不知道怎么回应,他内心挣扎了几秒,终于憋出一句。
“可是……婆婆,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救那个人吗?”
“住嘴!”,丑婆大喝,听起来竟然生气了:“现在就知道还有什么乐子,你赶紧滚出去。”
常星更懵了,他不明白丑婆这话的意思,然而不容他多想,那个壮汉又忽然出现了,三下五除二将常星拨弄出去,当然过程中依然黑布蒙头。
常星更懵了,他不明白丑婆这话的意思,然而不容他多想,那个壮汉又忽然出现了,三下五除二将常星拨弄出去,当然过程中依然黑布蒙头。
老街坊药铺的后门外,常星眯缝着眼睛,觉得像在做梦。
老街坊药铺的后门外,常星眯缝着眼睛,看着两手空空,觉得像在做梦。
阴沟里的青岩不是给衙门收缴去了么,怎么会在丑婆手里,丑婆刚开始明显是不想借给自己石头的,可为什么后来又要白白送给自己,似乎完全不将这五千两当回事,她这样的人最看重的不就是钱吗?
这几个问题瞬间开始在常星脑海里冲撞,很快就弄得他头疼起来,却想不到答案。
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这个丑婆似乎变得比以前更神秘了。
常星不喜欢太多思考,他一直觉得做人无拘无束,顺其自然,这样才过得开心,想越多,问越多,知道越多,反而会自生烦恼。
常星不喜欢太多思考,他一直觉得做人无拘无束,顺其自然,这样才过得开心,想越多,问越多,知道越多,反而会自生烦恼。
罢了,先回去再说。
常星回到家时已是黄昏时分,老娘和小月早已在焦急地等他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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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,这是?”
小月拉着常星往地窖走,那个他用来炼化石头的地窖,常星刚开始还莫名其妙,等到了地窖边,他明白了。
地窖里竟传来隐隐的呼噜声。
平日无人的地窖里却忽然有了人声,这对文弱在家的母女来说当然是毛骨悚然的。
平日无人的地窖里却忽然有了人声,这对文弱在家的母女来说当然是毛骨悚然的。
常星虽然诧异,却毫不犹豫,伸手揭开了地窖的盖板。
他一只脚刚探下去,小月却拉住了他的肩膀,轻轻叫了两声哥,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。
常星回头见小月一脸担心,就摆手示意,让小月安静。
然而小月尚未回应,一股大力忽然自常星脚下袭来,没等他回神,整个人迅速下落,被硬生生拽下地窖去了。
人一落下,盖板立即上合,恢复如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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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窖并不深,等常星触到窖底,也就是一眨眼时间,他虽然哎呀一声叫唤,身上却并未感到什么疼痛。
地窖中一片漆黑,那原本听到的呼噜声也忽然没了。
常星试探着喝问几声什么人,然而地窖中无人回应,外面小月的声音倒是更急了。
难道是幻听了?
常星迷惑不解,他略一沉思,决定先把油灯点亮,于是一边摸索一边回应小月的呼唤:“小月,我没事。”
地窖中一切对常星来说都是了然于胸,很快他就掏到了火筒,拔开塞子,吹亮火种,顺手将一旁的油灯点燃,油灯一亮,一张脸霍然出现,怼在常星眼前。
“妈呀。”,常星一声惊叫,发现眼前人竟是丑婆身边的那位刀疤脸壮汉。
“你来……干什么?”,常星本来淡定,现在真有点紧张了。
“送货!”
常星顺着刀疤脸的手指,发现地窖角落闪着一道青芒,正是丑婆答应送他的那一大块青岩。
“哇……”
常星一声赞叹,刚要上前观赏,一张单子已经递到常星面前,伴随着刀疤脸机械的声音。
“签字!”
单子上标题是货签两个字,剩下的字因为比较小,在昏暗的油灯下看的并不太分明,有些字笔画繁多,常星甚至不认识,他正要凝神辨认,刀疤脸的声音却再度传来。
“快点,签字!”
这一声喝多少带点威胁,常星赶紧拿起单子上的笔,签上自己名字。
刀疤脸见常星签字完成,一把将单子揣进腰间,三两步就奔到地窖入口,回头对常星说:“墨迹!”,然后就推开盖板,在小月的惊呼声中离去。
常星不放心,跟着出了地窖,眼见小月无恙,这才安心。
“哥,这人是谁啊?”
常星不想让妹妹担心,就笑道:“一个朋友,给我送东西的,放心,不是歹人。”
“哥,你以后……要小心啊……”
小月的话语中带着关切,常星知道她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说的话,于是嘱咐她去照顾老娘,将她支走了,毕竟自己还有事要办。
李伯家的后窗外,常星顺着被自己白天捅开的缝隙,悄悄往里面打量。
赵捕头和猴子都在,李伯也在,蜷缩在地上,李二也在,不同的是,白天时李二只是被捆缚双手,现在则更狠,被吊到了房梁上。
李二衣衫净去,背部已经变成了青紫,屁股更是没有一块好色,显然被鞭子抽的更多了。
怎么又打上了?常星心中疑惑,却不敢轻动,只能继续观察。
挥鞭子的依然是赵捕头,刷刷两鞭子抽到李二身上,但李二歪着头,口角挂着一丝血沫,没有任何动静,显然是昏死过去了。
猴子见李二这状态,赶紧拉住了赵骨捕头,说道:“赵头,不能再打,再打就要打死这小子了。”
赵捕头大概是打累了,喘着粗气却依然不解气,又抽了一鞭子,这才将鞭子摔到地上,喝道:“怕什么,这小子偷了武岩石,那可犯了大罪,难道不该打?”
猴子看起来很着急,蹲到地上,对李伯说道:“老人家,你得救救你儿子呀!”
李伯身子在发抖,却依然盯着儿子,一声不吭。
猴子耐不住了,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说道:“老人家,你儿子白天签了供状,上交了石头,我们带回衙门后却被验证是假的,所以县衙签发了拘捕令,就是这个!”,说着将那张纸递到李伯面前,继续说道:“老人家,你可要看清楚,你儿子犯得是大罪,真要依拘捕令带回去,能不能活着回来可就难说啦。”
李伯盯着那张纸,终于哭出来,语不成声嚷嚷:“我……救……我……救……”
猴子见李伯服软,就收回拘捕令,说道:“老人家,你早该这样想了,要么给真石头,要么给一百两银子,都能救你儿子!”
常星明白了:原来是要钱,对李二这般毒打也是做给李伯看而已。
李伯想要自地上站起来,可惜双腿还未站直,一个踉跄下又倒下去,猴子见状赶紧扶住李伯,双手使力,这才将李伯架起身来。
猴子的殷勤在常星眼中却是一种邪恶,他的拳头渐渐攥紧,有一种冲过去的冲动。
眼见李伯走出屋子,猴子只是远远看着,并没有跟上去,常星压下心中的冲动,觉得机会来了。
石头或者银子:一百两银子李伯肯定没有,半截手掌大的石头此刻却正在常星的裤兜中,那是刀疤脸走后,他在地窖中从那块大青岩上敲下来的。
拘捕令是因为这小块石头引发的,那交了真石头不就没事了!
常星一念至此,便从后窗外绕到侧面墙角,将兜中那块小石头用力丢出去,正好丢在出门的李伯脚下,然后还学者布谷鸟的叫声叫唤了几下。
李伯本来神情恍惚,石头的撞击和鸟叫声却让他清醒过来,留意到了脚下,然后捡起了石头。
李伯抓着石头,目光呆呆的端详了几秒,忽然浑身颤抖,从喃喃自语到大声呼叫:石头……石头……石头……
猴子听到李伯的叫喊声,赶忙跑出来,一眼就看见了李伯手中的青岩碎片,他觉得难以置信,却还是一把自李伯手中抢过了石头。
赵捕头也听到声音,自屋中奔出。
猴子借着灯光只看一眼,就带着惊奇的口吻对赵捕头说道:“这好像是真的。”
李伯听到了猴子的话语,自然兴奋起来,连声问:“大人,石头既是真的,那我儿子没事了吧。”
猴子笑道:“那是,那是。”
李伯得到猴子的承诺,就飞奔进屋子,毕竟他儿子还被吊在房梁上,生死未卜。
猴子见李伯进屋,就拉赵捕头走了两步,正好走到常星附近。
常星以为他们会信守承诺,放了李伯父子,却不想听到了让他惊骇的话语。
“赵头,以我前些年杀人越货的绿林经验,这块石头是真货,恐怕在绿林中的卖价不下一千两。”
绿林,杀人越货,这猴子不是一名捕快吗,怎么听起来却是一副悍匪的口气?
常星脑海中正疑问连连,却听到又有话语声传来。
“赵头,干不干?”
“干!”
常星听言,暗道不妙,忙伸头去看,发现两捕快都已经抽出了腰间刀,看样子李伯父子马上就要凶多吉少。
“站住!”,常星没有多想,一声怒吼冲出去,来到这两名捕快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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